“我们真的离婚了？”

这已经是今天程翊年第八遍问她同样的问题了。

颜时落毫无情绪的点了点头，给了他第八遍同样的答案：“是。”

程翊年躺在病床上，眉头冷蹙。

“颜时落，你再胡说我真的会生气。”

他沉着脸盯着她，企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破绽来。

可颜时落只是静静回望他，低头从手机里找出离婚协议书的照片备份，翻到了最后的签名处。

【男方：程翊年】

【女方：颜时落】

两个人的名字赫然签在上方。

那字迹是程翊年亲自一笔一划亲手签下的。

颜时落递给他看：“你如果不信，等出院后你可以去找你的那份离婚协议亲自确认。”

程翊年盯着那字迹，脸色黑沉透着不可置信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
对啊，怎么可能，换成五年前的程翊年，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。

颜时落有些恍神。

放在以前，她自己也不相信会有这天……

她和程翊年从高中走到婚礼，是彼此的初恋，大学毕业他们便迫不及待结了婚。

所有人都羡慕着两人的感情。

谁能想到，结婚不过五年，一切就都物是人非。

他忘了这五年种种，可她没忘。

颜时落收起手机表示：“你现在身体没有什么大碍，我会通知姜清清来照顾你，先走了。”

离婚冷静期内，她还是他法定的配偶。

所以这次他出车祸，警方才会直接找上了她，让她不得不过来。

可程翊年拉住了她，眉头皱得更紧：“姜清清是谁？”

他竟然真的忘记了姜清清。

说来好笑。

程翊年这次会出车祸，只是因为在外地的姜清清一句想见他。

雨天路滑，他开得又急，结果撞上了绿化带造成他失忆。

如果不是程翊年的手机被撞坏了，此刻他应该可以看见姜清清打来的无数个电话。